《罪孽》张湛林志鹏孩子妈妈

发表时间:2024-09-29 13:03
罪孽
佚名
悬疑侦探
主角:张湛,林志鹏,孩子,妈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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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介绍

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的罪孽,都是我应得的报应。...

《罪孽》

第2章 2

  我鼓起勇气朝面前的干尸大吼,可颤抖的双腿和空气中的尿骚味还是出卖了我。

  “呵呵,这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。”

  干尸对我笑了笑,干裂得像枯树皮一样的嘴唇随着面部的拉扯竟然直接撕裂了,嘴巴从中间一分为二,黑色的尸液一滴一滴掉落在我的脚下,但它丝毫不在意,依旧对着我笑。

  我看着它脸上挂着的几块腐肉,闻着空气中发臭的味道,实在没忍住转到一边吐了。

  “呵呵,把手按在你左脚脚下的凸起,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  干尸伸出只剩下被几块腐肉包裹着的手,指了指我脚下后,“啪”的一声,就这么倒在地上了。

  为了能尽快逃离这鬼地方,我乖乖蹲下身,手胡乱地在脚边摸来摸去。

  “啊!这是什么?”

  手心一股黏黏的触感令我不适,借着光源,只见我刚才摸过的地方摆着一个被红线捆着的正方形木箱子,箱子上贴满了黑底红字的符咒,密密麻麻,红字一笔一划皆呈水滴状,像是流到一半就凝固的鲜血一般,在这种情形下,显得格外瘆人。

  我扭头一看,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大黑窟窿还在盯着我,嘴角的弧度好像上扬的幅度好像更大了,因为我看到了她眼角的皱纹和刚掉在地上的烂肉。

  我心一横,用牙咬着手机,缓慢挪到了箱子旁。

  就在我正沉思着到底要不要打开箱子的时候,它居然自己动了起来。

  “我去!”

  我又是摔了一个大屁股墩,看着箱子嘎吱嘎吱地转动,朝着我露出了一个锁孔。

  “咕咚”一声,我咽了咽口水,箱子此时也停止了转动,安静地停在那里,等待我的开启。

  顿时,黑暗的空间内只回荡着我粗重的呼吸声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。

  “没有钥匙啊……”

 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,就在我的手离箱子只有几厘米的时候,身后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下,猝不及防地,我整个人像只大青蛙似朝前扑。

  “我去!”

  我刚想回头看谁在玩这种无聊的把戏,右手指尖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力,紧紧地吸着我的手指,使其伸进了箱子上的锁孔,像个吸尘器一样。

  “嘶——”

  指尖传来痛意,好在没过多久,就松开了。

  我一看右手失去束缚,立马抽回,借着灯光一看,中指指腹上有一个咬痕,上面还留着四个浅浅的牙印。

  就在我祈祷自己长命百岁的时候,静谧的四周传来一声“啪嗒”。

  我一惊,条件反射地紧闭着眼,过了很久,周围都没有传来异样,我这才试探地睁开了眼。

  入目就看见原本紧闭着的箱子不知何时被人打开,朝我张着嘴。

  我爬过去,发现原本包在外面的符纸和红丝线居然全部消失了,地上也没有任何残留,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

  我顾不得其他,着急忙慌地照明箱子内部,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被黑布抱起来的罐子和一张纸条。

  我拿起纸条一看,果然,字迹和昨天的那张一模一样,上面写着:

  拿走那个玻璃罐子,将其供奉在你家的主位,每天记得让你老婆上香。

  切记:绝对不能打开外面那层黑布;绝对不能让除了老婆之外的人上香;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。

  一周后,保你公司起死回生,顺风顺水。

  我拿起那个黑布罐子,以为是就是个玻璃罐子而已,没想到手里像是举着几块板砖。

  “怎么这么重?”

  我企图用手电筒照明那个罐子,却发现它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,严丝合缝,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
  心底不害怕是假的,但纸条上的话,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——毕竟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全部。

  胸膛剧烈起伏,我紧咬着嘴唇,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,我毅然决然地将玻璃罐子抱在怀中,盖上了箱子。

  “就当赌一场吧!”

  我将怀里的玻璃罐子抱得更紧,甚至感受到罐子在我怀里动了一下。

  箱子盖上的那一瞬间,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浓雾将我团团包围,我根本看不清四周的变化。

  “咳咳!”

  过了好一会,浓雾渐渐散去,我用手拨开眼前残留的雾气,天色已晚,入眼的就是熟悉的槐树。

  “呵呵,早点回去吧,孩子等不及了。”

  熟悉的嗓音回荡在空中,我四处张望,却不见半个人影。

 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,刚起身就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的士。

  “真就是我的专车了。”

  我没有说话,只觉得身心俱疲,司机见我关好车门,直接发动车子离开,没说一句话。

  经过槐树下的时候,我特意趴在车窗前张望——我没有看见那块石碑了。

  五、

  从黄仙山回来再到公司重新开业,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月了。

  那晚回到家以后的第一时间,我连夜将妻子从娘家接了回来,并把黑布罐子交给她,让她去客房设个灵位,每天上一注香,好生供奉着,且再三叮嘱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能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
  妻子一头雾水,不停地追问,我只好找个理由随意搪塞了过去,告诉她这是东山再起的宝贝,切不可怠慢。

  妻子虽困惑犹豫。但看到我严肃的脸色,还是乖乖去做了。

  于是,妻子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那个房间上一炷香,才继续料理其他家务事。

  那晚回来后,我一夜未眠。

  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,竟发现个人户头上竟转入了一笔巨额资金,而转账人,是匿名。

  资金的数目,刚好可以补救公司资金链断链的问题。

  我喘着大气,扭头看向放在一旁的黑布罐子,犹豫了。

  我害怕这笔来历不明的资金会使公司再次陷入困境,但又或许是某个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呢?

  这么安慰着自己,我立即起身,随意洗了把脸后,出门去了银行,同时在公司大群里和大家宣布公司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,已经向银行还清债务。

  至于理由,我自然是随便编了一个糊弄过去。

  我给所有员工给一周时间考虑,同时,也得让我处理准备一些后续的各项事宜。

  一周很快过去,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  公司起死回生,许多老员工都选择了留下来,我内心欢喜,终究是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看来那个纸条没有骗我,的确是救了我的公司。”

  我掏出手机,关闭了飞行模式,揉了揉眼睛,20多个未接通话!我一看,是林志鹏的。

  我皱了皱眉,对于他,我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。和他相识快十年,我们一同创业才有了如今的公司。

  原以为是志同道合,没想到在公司受难之际他竟临阵脱逃!手机不接信息不回,剩下我一个人处理所有的烂摊子。

  “叮铃铃——”

  又是林志鹏的来电。

  我纠结许久,叹了一口气,还是接通了。

  “张湛!听说你解决了公司资金问题?也就是说公司可以不用破产了?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那我……就是之前的事我很对不起你。但我是有苦衷的!前段时间,我的母亲……唉,肺癌离世了。

  家中就我一个孩子,我连夜赶回去,还是没能见到最后一面。你也知道我和母亲相依为命,感情深厚。她的离开简直令我崩溃,我也曾一度想要随她而去了……”

  我有些怔愣,拿着烟的手一顿,不知说什么好。

  “所以,真不是我故意消失。我那段时间手机直接关机不知道丢哪里了,也是这几天才缓过来的。刚好就看见你说的公司资金解决的问题。我很开心,也很抱歉。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。”

  林志鹏的声音很是诚恳,说到后面甚至带了点哭腔。

 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兄弟,双方都沉默了许久,我吸完最后一口烟,还是于心不忍。

  “唉……明天召开股东大会,八点开始,别迟到了。”

  对面的声线顿时提高,不停地对我道谢。

 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,最后竟是我害死了林志鹏。


第3章 3

  六、

  翌日,我七点半就到了公司楼下,没想到林志鹏比我还早,正蹲在门口等我开门。

  我看着他,胡子拉碴,白发少许,看来他所言不假。

  我开了门,和林志鹏一同上了楼。

  八点一到,股东们纷纷踩点到达,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探究。

  “既然人都到齐了,那就开始吧。”

  我起身,开始主持大会。

  就在我演讲完毕下台路过林志鹏准备入座的时候,突然,他朝着我的方向口吐白沫,双目圆瞪,直直地朝地上倒去。

  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所有人的目光开始集中到他身上。

  “张……张……湛……咔咔……咔咔…”

  林志鹏四肢蜷缩,双手呈鸡爪形交叉摆在胸前;脸色涨红,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爆发;身体像个发动机一样不停地在抽搐;嘴巴还念念有词,像是叫着我的名字,又像在模仿某种动物的叫声,声音尖锐锋利;快掉出眼球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,嘴角被扯出了一种诡异的角度。

  “快打120啊!快点啊!”

  身旁的人乱作一团,我吓得跪坐在地,小心翼翼地靠近林志鹏,趴在他身上企图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
  “张……湛………还我……命来……”

  林志鹏说的磕磕绊绊,但我还是听到了“还我命来”四个字。

  心脏突然猛地一阵剧烈收缩,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深深扎入,脑海中不断地浮现一张张模糊可怕的鬼脸,以及一个素未谋面的孩童模样。

  那一瞬间,我寒毛直竖,背上的冷汗几乎是在一瞬间浸湿了我的衬衫。

 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,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,但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和无法发出声音的喉咙还是出卖了我。

  股东大会被迫停止,林志鹏被送往了医院。

  到了医院,林志鹏并无大碍,医生给出的解释可能是劳累过度引起的,多休息即可。

  但他依旧昏迷不醒,于是我留下来,独自照顾他。

  我烦躁地抓着头发,林志鹏今早的话不断盘旋在我耳边,挥之不去。

  抬眼看着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脑海中却不停地重播早上他倒在地上瞪着我的模样,像是要找我索命般的愤恨。

 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,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打乱了我的思绪。

  “叮铃铃——”

  “老婆……我在医院呢……啊我没事,是志鹏早上开会的时候突然抽……高血压突然犯了,有点严重,我不是很放心,就把他送来医院了……什么?妈没事吧?好吧那你注意安全,拜拜。”

  挂断电话,我靠在椅背上,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。

  妻子家中突发急事要回去,那尊黑布罐子怎么办?

  这时,手机又响了。一看,是妻子发来的。

  “对了,我已经去房内上香了,你不用担心,我和那个罐子请假了。”

  “张湛……”

  一声虚弱轻微的呼喊声将我来回现实。

  “志鹏!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  “没有了……对了,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啊?”

  林志鹏一脸疑惑地看着我,还举起了正在打点滴的左手。

  我为他倒水的动作直接顿住,僵硬地转头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

  “你不知道你在会上发生了什么吗?”

  “啊?我不就坐在下面听你讲解,然后就不知道了。”

  林志鹏满眼真诚,不像是在说谎。

  我见他这样,不再多问,把水递给他,随意扯了个话题绕开了。

  林志鹏像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,但我实在没心情,只是敷衍地点点头。

  脑中乱成一团浆糊,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。

  “张湛,你是不是不舒服啊?这样吧,你看我点滴都打完了,我回家躺几天就好了。我们回去吧。”

  林志鹏说完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,被我直接按回床上,喊了医生来给他检查,确认无误后,一同离开了医院。

  我将林志鹏送到他家小区楼下,叮嘱了他几句后,便朝家中方向开去。

  人独处的时候,总是喜欢胡思乱想。我也不例外。

  到家后躺在床上想了半天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
  “或许……是我听错了呢……”

  七、

  接下来的一个月,妻子只回来了一次,目的是取走那个黑布罐子,方便她上香。

  一开始我不同意,怕被人发现。

  妻子却笑着和我说,她房间里有个秘密空间,叫我不必担心。

 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,我也不好说什么,只放她去了。

  我忙得脚不沾地,随着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,我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。

  本应是值得庆幸的时候,可最近,却出现了一件件令我心烦的事情。

  就在前几日回家时,突然发现家中客厅竟散落着几件儿童玩具,刚开始我以为是家政阿姨落下的东西,没去多想,便去了卫生间洗漱,一打开花洒,居然流出的事深红色的水!

  我吓得尖叫连连,连忙打电弧给物业,物业不停地鞠躬抱歉,说可能是最近在修水管导致的,并给我免了这个月的物业费。

  晚上睡觉时,总感觉背上有人在摸我,当晚还做了个噩梦——梦见我被一只黄鼠狼死死掐住脖子,要我给它的孩子偿命!说什么我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,是不伦不类的鬼物!是拿别人的孩子换来的命!

  那只畜生癫狂地看着我,眼里的愤恨几乎要将我毁灭,我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,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太过真实了。

  就在我以为要这么死去的时候,它突然松开了我,勾起我的下巴对我笑了笑后,消失了。

  我被惊醒后,额上的汗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滴,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,脑中再次浮现出那只黄鼠狼的眼神,总觉得很是熟悉。

  终于,我想起来了,和那日林志鹏瞪着我的眼神,如出一辙。

  我掏出手机一看,竟到了早上八点了。便想要打电话给妻子,问她母亲身体如何。

  电话刚一接通,那边就传来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:

  “张湛!妈的身体可能要不行了!这个星期突然暴瘦,什么都不吃,每天跑去鸡圈里和鸡抢吃的,有时还追着鸡咬!我这几天身体也不舒服,老是腰酸头晕,还想吐。

  总之你能不能回来一下。啊啊啊妈!那是老鼠!你不能吃——”

  电话被掐断,我整个人如被雷劈似的定在哪里,心底涌上的恐惧快要将我吞没,太奇怪了,这一切都太奇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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