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荒唐,我怀上了陌生男人的孩子, 还被逼替嫁进豪门,成了那个冰山男人的老婆, 他对我没有爱和尊重,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厌烦, 终于,在他搂着别的女人走进家门时,我心灰意冷选择离开。 再回国,我身边跟着天才女儿, 谁知之前无情的男人竟然红着眼求复合, 可惜,本小姐现在已经无心情爱了,前夫哥你走远点吧!
第1章
“第一次?”
男人声音沙哑。
房间没有开灯,一片漆黑,夏初看不清男人的脸,她瑟瑟发抖:“是。”
“乖一点,我会对你负责……”
话音落,男人滚烫而凶猛的吻砸下来。
眼泪划过脸颊,夏初正准备反抗。
可下一秒,脑海中却浮现出夏安然阴狠地警告。
——陪里面的男人睡一晚,你母亲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,否则,就等着给她收尸吧!
她放弃挣扎,闭上双眼,屈辱又害怕地默默承受着……
终于,男人满足,从颈间扯下项链戴在她脖子上:“戴上它,我会娶你。”
翌日。
清晨。
夏初从酒店离开后,回了夏家。
客厅内,夏父,夏母和夏安然脸色沉沉,正在说着什么。
她脚才踏进客厅,就见夏安然脸色一沉,快步走过来。
“啪!”
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在她脸上。
夏安然气势汹汹地骂道,“昨晚没去酒店,去哪儿鬼混了?”
夏初强忍着脸上的剧痛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许万山昨夜等了整整一晚,你都没有出现!小贱人,竟然敢耍我!!”
夏安然怒吼。
夏初皱眉:“怎么可能,我昨晚十点就到了酒店,早上离开房间时,男人明明还在床上睡觉!”
“还敢说谎,看我不撕烂你的脸!”
夏安然厌恶的瞪着夏初,粗暴又野蛮地将她衣领唰一下扯开。
顿时,颈间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。
夏安然嫌弃骂道:“你真恶心!”
难堪和屈辱涌上心头,夏初憋着眼泪,轻颤地将衣服穿好。
正在这时,一个肥胖的身影走进来。
男人大约五十多岁,秃顶,穿着皮夹克,油光满面。
见状,夏海波连忙站起身,“许总,您怎么来了?”
许万山满脸怒容:“夏海波,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,连我都敢骗!老子昨晚在酒店等了整整一晚,你女儿根本没出现,说吧,你是想死还是想活?”
闻言,夏初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。
她死死咬着唇,脸色惨白。
他竟然是许万山!
那昨晚,睡了她的男人是谁?
夏父小心翼翼道:“许总,我哪里敢骗您!昨晚安然出了点意外,是我对不住您!您想让我怎么补偿都行。”
许万山满意轻哼,扫了眼夏安然。
看着他一脸油腻的样子,夏安然反胃的只想吐,她连忙躲在夏母身后。
随后,许万山又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夏初。
一张小脸长的精巧白嫩,五官精致,漂亮又清纯。
素颜都能长成这样,化了妆,还不得惊为天人。
和夏安然比,可漂亮太多了。
许万山简直眼睛都看直了!
夏母立即明白了,道,“许总,这是我的大女儿夏初,长这么大还没交过男朋友,纯着呢。”
许万山点头,“正好我也没太太,我和她还真是天生一对,这样吧,半个月后,我过来迎娶她。”
话说完,他起身就走了。
夏父目光一转,对着夏初道,“听到许总的话了?准备准备,半个月后嫁人。”
“我不嫁!”
夏初胸口起伏。
夏母阴阳怪气哼道:“被陌生男人睡了一晚,成了残花败柳,哪个男人还能看得上你?许总虽然长的丑,可是有钱,嫁给他,以后穿金戴银,可就成了富太太。”
一旁,夏安然捂嘴,幸灾乐祸的笑着:“是啊姐姐,你现在已经是个破鞋,有人要就不错了!”
夏父也不悦呵斥:“能攀上许总是你的福气,别不知好歹!还有,你母亲已经被我转到别的医院,如果不愿意嫁,就断了你母亲的医药费,以后你都别想看到她。”
脸上有泪水滑落。
夏初用力抹了一把。
同样都是女儿,为什么当父亲的那么偏心?
让她替夏安然去陪睡不说,现在直接把她卖给了老男人!还拿妈妈来威胁她!
见她不说话,夏父不耐烦骂道:“不想嫁,就给我滚,别在这碍眼。”
夏初闭上眼睛,咬牙:“我嫁!”
这个世界上,没有任何事情能比母亲更重要。
话音落,她一刻也不想多待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回到房间,夏初脱掉衣服,当看到颈间的项链,她目光怔住。
昨晚的男人,到底是谁?
随后,她将项链取下,放在梳妆台上,转身去了浴室。
谁知,夏初前脚才走进浴室,夏安然后脚就推门走进来。
她眼睛很尖,一眼就看到项链。
哇塞。
好漂亮的项链!
夏安然眼睛发亮。
她蹑手蹑脚走进去,将项链戴在脖子上,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夏安然才走出夏宅,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走来:“夏小姐,麻烦跟我们走一趟,我们少爷要见你。”
夏安然怔愣。
然,还不等她说话,就被西装男强制带到树荫下的黑色轿车内。
车门打开。
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我,找到你了!”
夏安然抬头看去。
男人一袭黑色西装,脸庞冷酷,浑身散发着尊贵和优雅。
哪里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,夏安然直接看傻了。
扫过她颈间的项链,沈寒川眼底闪过一道暗光:“昨晚,我说过会对你负责,项链就是信物。”
夏安然懵了。
什么昨晚?
负责什么?
这条项链是她从夏初那里拿走的,难道,夏初昨晚睡的男人是他?
“昨晚,是你的第一次,所以,我打算娶你,半个月后举办婚礼。”
第2章
时间,转眼即逝。
一场秋雨,天气很快就入秋了。
这天,夏初才从医院看完妈妈回来,就看到夏家的佣人正忙着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
站在门口,她指甲掐进手掌心。
没想到,十五天会过这么快,仿佛一眨眼的功夫。
明天,就是和她许万山的婚礼了。
现在,她就要被逼嫁给比自己足足大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了。
十八岁最最美好的年纪,她却失去了初夜,婚姻,人生……
“别自作多情了,这些可不是给你准备的,而是给我!”夏安然鄙夷的看着她,趾高气扬道,“明天,我也要结婚了!”
夏初皱了皱眉。
都没听到过她有男朋友,怎么转眼间也要结婚了,而且还和她同一天?
夏安然继续道:“你就不好奇我嫁的男人是谁吗?”
“不好奇。”夏初神色平静。
夏安然也不生气,只是得意地弯起唇角:“嘴硬有什么用?今天起,我就是全京城最尊贵的女人,讨好我,还能有条活路,否则,我让你滚出京城!”
隔着衣服,她摸着戴在颈间的项链。
一想到,她嫁进沈家的通行证,竟然是用夏初的初夜,就像打了鸡血,热血澎湃。
没再搭理她,夏初踏进客厅。
看到顾白萍,她神色微怔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这孩子,都快结婚了,怎么也不和妈说一声?还是你爸打了电话,我才知道。”顾白萍轻声指责。
闻言,夏初脸色冰冷。
夏海波简直就是个畜牲!
他这是变相的用妈妈威胁她!
“妈,你身体不好,我不想你折腾。”
说着,她嘴角扯出一抹笑。
但是,其中的苦涩,只有自己才知道。
顾白萍虚弱地轻咳着:“你这傻孩子,结婚这么大的事,妈还能不来?就算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爬也要爬过来看着你出嫁!”
话音才落,夏海波就走进来:“安然的嫁妆都准备好吗?”
徐慧如指着地上堆积成山的嫁妆,笑盈盈道:“都在这。”
夏海波看了一眼,皱眉:“胡闹,这哪够!再去买!”
“知道了,我这就派人去买。”
看着为了夏安然,只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买回来当嫁妆的两人,又看了眼孤苦伶仃,没人管没人问的夏初,顾白萍红了眼眶。
强忍着心酸,她道:“初初,出嫁当天的陪嫁要带红色喜被,枕头,床单,还有珠宝首饰,压箱钱,子孙桶,红色喜盆,火冲,这些都准备好了吗?”
夏初并不想让她担心,撒谎道:“都买好了。”
顾白萍:“带我去看看,万一少什么东西,现在买还来得及,妈陪你一起去买。”
“妈,放心吧,什么都不缺!”夏初不想谈论这些,岔开话题,“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,然后再送你回医院。”
顾白萍却目光如炬:“是不是你爸根本就没有给你准备?”
夏初嘴张了张,还没来得及说话,只见顾白萍的脸色一下就沉了。
她追着夏海波上了二楼,去了书房。
“夏海波,你只顾着给安然准备嫁妆,那初初呢?你别忘了,她也是你的女儿!”
顾白萍的眼眶都气红了:“我也没指望你能给初初陪嫁车房,就最基本的嫁妆,你都不能给她备一份?”
“砰——”
夏海波重重将茶杯放到桌上,冷冷道:“她配吗?”
顾白萍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一旁的徐慧如不怀好意冷笑道:“她和安然可比不得!我们家安然清清白白,明媒正娶,嫁的也是顶级豪门,而夏初呢?”
“——她嫁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,夏家的脸都快被丢光了,还准备个屁嫁妆!对了,还没见过你未来女婿吧,我这有照片,快瞧瞧。”
说着,她好心地将许万山的照片递到顾白萍面前。
看着又老又丑,连头发都没剩几根的男人,顾白萍气的胸口发疼,差点晕过去。
她双眼猩红:“就算死,我也不会让你和夏海波两个狗杂碎这么糟蹋我女儿!”
怪不得,初初连嫁人都不告诉她。
徐慧如狠狠瞪了她一眼,然后叫了保镖:“给我把她带回医院,不允许她踏出病房一步。”
随后,顾白萍被几个黑衣保镖强制从后门带走。
她一边挣扎一边撕心裂肺的哭,哭的眼睛红肿,视线模糊。
随后,她似是想到什么,放弃了挣扎,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许久后,对方接通。
她喘着气,缓声道:“老爷子,您应该没忘记和我父亲之间的约定吧,现在,我有一个请求,请您一定要答应!”
……
房间里。
等了半晌,夏初也没等到顾白萍回来,她急忙去了书房。
听到声响,夏海波瞧她一眼,“有事?”
“我妈呢?”
“你妈身体不舒服,让你继母送回医院了。”
夏初紧紧地攥着手:“用不着她送,我自己去。”
“你明天就要嫁人了,还是快去收拾东西,早点休息,你妈那边不用你担心。”夏海波道,“你继母正好顺路去医院缴医药费,剩下的医药费和换肾手术,等你婚礼结束后,再做。”
听到这句话,夏初这才嗯了一声,就要离开。
虽然她不相信夏海波和徐慧如有这么好心,但眼下夏家还需要她嫁给许万山,暂时应该不会动妈妈。
夏海波看着她单薄削弱的背影,难得有了点愧疚:“夏初,结婚后就是大人了,和许万山好好过日子,虽然他年纪大了点,长的丑了些,但人还是挺不错的。”
夏初笑了,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确定他人挺不错?”
夏海波被女儿质问,一时语塞,便恼羞成怒道:“滚出去!”
翌日。
夏家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
因为双喜临门,一天同嫁两女,所以宾朋满座,异常热闹。
夏初和夏安然并排坐在梳妆台前,正在化妆盘发。
“安然我从小就觉着有福气,能嫁进首富沈家,恭喜恭喜啊!以后可别忘了舅妈,让舅妈给你沾沾光。”
“是啊,安然能嫁进沈家,我们夏家以后可有福了!”
“安然的命可真好,真是羡慕又嫉妒!”
所有亲朋好友都围着夏安然,又是恭维又是巴结。
夏安然满面春风,得意极了。
享受着众星拱月的追捧,她瞥了眼夏初,高傲地像只孔雀。
夏初面前冷冷清清,不仅没人搭理,还被人指指点点,翻着白眼指责。
她低着头,面无表情。
端着两份汤圆,徐慧如满脸笑容地走进来:“初初,安然,来把汤圆吃了。”
夏安然满脸嫌弃,不愿意吃。
“你这孩子!出嫁前吃汤圆可是习俗,汤圆寓意着婚礼可以圆满举办,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团团圆圆,怎么能不吃呢?”
徐慧如一连喂她吃了好几个,直到夏安然噎的吃不下,她才停下,敷衍地往夏初嘴里塞了一个。
“迎亲的车队已经到了,新娘子该上车了。”
夏初和夏安然一前一后走出夏家。
左边的车队,停了十几辆黑色豪华轿车。
而右边的车队,更是奢侈到极致,清一色劳斯莱斯,根本看不到尽头。
许万山远远走来,他穿着西装,因为啤酒肚太大,纽扣都被扣不起来。
一旁,夏安然和宾客都捂嘴偷笑。
许万山毫无察觉,摸着夏初的手,十分油腻。
“夏初,你今天可真美,吉时快到了,上车吧。”
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,夏初绝望而又麻木地任由许万山拉着自己,朝婚车走去。